人為什麼要霸凌別人?因為好玩。

    好玩就可以霸凌別人?對!因為人性裡有一種「使事物生效」的欲求。    用在「好」的地方,「使生效」就如同蓋房子。用在不好的地方,「使生效」就如同拆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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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可以說,人無論是想建設還是想破壞,目的都是「看到某件事因我變化,產生成就感。」在理想開放的社會情境中,良性的生效感會比較高,大家會忙著攢錢、找工作、自我實現、談戀愛、生小孩(?)這些負面的情緒,就比較不容易出現。但是軍隊,就是一個負面集大成的地方。

   

    部隊的本質,就是封閉環境,外界的文化,要幾十年幾百年才進得去。其實外面的世界也有競爭,也有霸凌;但因為是在「外面開放空間」,眾目睽睽,施暴者相對就必須更有分寸些。部隊是封閉環境,地理位置封閉,資訊也封閉,門一關,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。再加上大部分部隊也不是真的要備戰,所以,最後能往上升官的,就不是「戰將」,而是「會當官的混蛋」。

   

    那麼,戰將和會當官的混蛋,有什麼差異?

   

    戰將如果要能作戰,必須上下一心,必須凝聚對部隊向心力,基本上就不會容許太出格的霸凌事件發生;何況,阿兵哥其實知道長官到底會不會打仗,真正會打仗的長官,屬下自然會形成一條心的共識。但是「平時」因為不用打仗,所以長官不用會打仗才升官,而是……

   

    會拍馬屁的、「不會出事」的,才能升官。

   

    拍馬屁、不出事的長官,就是霸凌的「亂自上做」;他們為了當「平安官」,就會容忍屬下自行發展的管教方式,就會對不影響升遷的事物「消極不處理」,他們才不在乎管教「是否合理」,他們只在乎管教「是否有效」,而最簡單的管理方式,就是「學長學弟制」。由於大多數霸凌者其實也很清楚霸凌不能玩過頭,所以在大部分的狀況下,霸凌就可以讓長官相安無事的升官,於是這樣的惡習就會持續下去,然後別忘了部隊裡陰陽人數的比例。

   

    大家應該都有常識,一個環境裡,只要只有雄性動物,就會變成一幫暴力的禽獸。現場只要有女性,雄性動物就會設法展現出溫柔、幽默、風趣、可靠的一面;但現場如果只有男性,「雄性霸權」是一個很直覺的統治模式。更何況,對於霸凌者而言,「看到你有反應」,是一件很開心的事。

   

    所以如果你問我要如何終止霸凌,我會先問你,你是不是吃素的?

   

    要終止霸凌,文明的方法,是組織管理透明化法治化,這太慢了。其實要終止霸凌,只有一種方法,就是霸凌者們也認同的辦法:暴力。

   

    本來就只有暴力可以終止暴力啊!不然你想怎樣?

    坐在那邊,會有權力嗎?

    坐視不管,會有權力嗎?

    幫霸凌者管理被霸凌者,你不是霸凌者嗎?

    愛的教育嗎?感化他們嗎?同理他們嗎?就讓他們嗎?

   

    溝通的重點,是講對方聽得懂的話;

    對方既然只聽得懂暴力語言,

    你覺得有效的溝通方式,應該是什麼?

   

    其實只有造成施暴者的大規模死傷,霸凌才可能終結。不然你為什麼不叫「國父」溫柔的和滿清溝通?你為什麼不叫項羽溫柔的和秦始皇溝通?你以為甘地是靠溫柔的不合作運動贏的嗎?你以為曼得拉沒使用過暴力嗎?你知道猶太人「非暴力」的下場是什麼嗎?所以你現在知道以色列為什麼這麼兇狠嗎?

   

    其實,暴力真的是最快的方式,這一點,霸凌者們都認同嗎。所以,我們不是應該用他們認同的方式,和他們溝通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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